你的貧窮,是因為骨子裡透露的匱乏感。
匱乏感不僅會讓人變得焦慮、充滿恐慌而且連智商都會降低,幾乎所有人在生活中做的那些愚蠢的決定,都跟匱乏感有關。
通常人們比較容易看清自己的匱乏感是比較外顯的,比如金錢或時間的匱乏感,但在這下面還有更深的匱乏在施加作用力。
如果按照對生命的重要性的排序的話,那麼應該是這樣的,越底層的越重要。
金錢
時間
注意力
認知開放性/對生命的好奇和探索
內在力量感/愛的能力
所以最大的匱乏不是金錢的匱乏、時間的匱乏,而是勇氣和認知開放性的匱乏。
前段時間推了一篇關於孩子教育的文章——《扎克伯格讓孩子不要擔心未來,你卻還在執行「挫折教育」》,後台讀者的有些留言類似:
「扎克伯格花幾十萬請保姆,我們這種普通人怎麼跟他比」、「何不食肉糜」。
其實有些人會有這樣的言論,確實並不意外。
查建英說,沒有代溝,只有“認知結構“溝。
我深以為然,而且不僅僅沒有和年齡有關的代溝,
也沒有貧富、男女…溝。
因為貧窮的人可以因為其思考方式去行動然後變得有錢;
有錢人也可以因為一些思維定式做錯誤的決策讓自己破產;
男人可以有女性視角而尊重和信任女性,
女人也可以比一些直男癌患一樣更貶低和物化女性。
所有的差異本質上都是意識狀態或者認知結構的差別,
而不是他們所擁有的身份、年齡或財富等表象上的區別。
一個人的能量狀態會決定了時間在他身上的流淌之後,經由時間的累加,他的意識體最後會帶入到三維空間會呈現的是什麼。
本質上,我們每個人當下所擁有的生活,就是我們過去無數次說出的語言、做出的行為、和每個時刻做出的哪怕最微小的決定所累加出來的結果。
而這些行為層面的表現底層的原始動能,就是能量狀態或者說意識狀態。
我記得幾年前一次在網上看到一篇文章,講一個國外的普通女性,懷孕的時候狀態很差,幾乎要得抑鬱症。
但是生完孩子之後,開始積極的運動,自我成長,過非常自律的生活,孩子四個月的時候身材就回復的比生產前還好。
還有她在家裡游泳池邊抱著孩子的照片,身材確實棒極了。
那時這種辣媽網紅還沒有現在這麼多,所以第一次看這個故事,真的覺得滿滿正能量好勵志,立刻感受到了信心!
但給我留下深刻印象的不是這篇文章,而是這篇文章下面的評論,
有不少人說:
「還不是有錢。」
「我要是有錢請三個保姆,我也能瘦的下來。」
「像我們這種沒嫁給富豪,只能自己每天帶孩子的媽媽哪有時間健身。」
當我看到這些評論時非常訝異,我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就能看出文章裡的辣媽家請了三個保姆的。
也不知道為什麼運動塑身成功這事兒跟有錢沒錢變成了因果關係,好像生活中一切問題,都是因為沒錢才會這樣。
沒錢也是因為自己不是富二代,沒嫁給有錢人或時運不濟,總之跟自己都沒關係。
就像有些男人也很喜歡說,她跟我分手就是嫌我沒錢,她就想找個有錢的。
可是卻從來看不到自己性格中的情緒化、多疑、暴躁、粗糙的生活態度才是讓對方真正失望的原因。
歸因方式呈現了這個人內心深層的信念系統,你是以善為基調推測別人的動機還是以惡為基調在推測別人的動機。
你是外歸因,把所有的結果都推到外部的不可抗逆因素上:
原生家庭不好、運氣不好、市場環境不好、政治環境不好、教育環境不好……
還是會透過某種結果的發生去審視自己作為一段經驗的創造者和體驗者,應該承擔的責任?
很多人沒有意識到,是我們自己創造了自己的生活現狀包括所處的環境,反而認為是因為這種環境所以才不得已會這麼想的。
而沒有意識到,正是這一刻他選擇相信:
「我跟扎克伯格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很無奈我生存的世界,而且我沒有選擇,只能這樣。」 的這種思維模式本身就是一種選擇傾向,就導致了我們只可能被卡在原來的生存狀態中。
我們不明白的是,我們眼中的扎克伯格是我們自己創造出來的,獨屬於我們的世界,我們選擇賦予「扎克伯格」這個形式有什麼意義。
是榜樣,或是展示了一種新的可能性,還是代表不公平社會的階級符號,全都取決於我們觀察的視角。
我們認為我和我所體驗到的世界沒有關係,是迫於環境,我只能這麼想,或者說是環境才讓我有這種思考方式,你們這些人沒有處在我這樣的環境中,所以才會有這種論調。
我做父母課程這麼多年中,我見過很多父母一邊抱怨現在的教育體制,一邊又逼迫孩子去上各種培優班。
然後說「我知道孩子很累很不開心,但我也沒辦法啊,大家都這樣啊。」心裡知道這是錯誤的,但是依然決定當幫凶。
這是內心力量感的匱乏時,就會下意識選擇一條看似「安全」「有保障」的道路,而這種所謂的看似「安全」的道路,可能正是把人生推向一個艱難方向的一條路。
當我們不會被我們的環境改變,我們才具備了改變自己環境的前提。
當不敢遵從與自己內心的感受時,勇氣和自信並不會憑空降臨到誰身上。
內心的力量感是需要不斷的做有勇氣的選擇,一次一次練習的結果。
心靈的力量就如同身體肌肉的力量一樣,用進退廢。
最大的匱乏是力量感的匱乏,這種匱乏會直接導致對責任的逃避。
蜘蛛俠裡有一句著名的台詞,「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然而反過來說同樣成立,「責任越大,能力越大。」
我們願意為生命負責的範圍和深度,決定了我們的力量能擴展到什麼程度。
講述著名的夏威夷療法的《零極限》的作者說:
當我們對自己的生命負完全責任,那麼所有我們看到的、聽到的、品嘗到的、接觸到的,或者以任何方式體驗到的都是我們的責任,因為它出現在我們的生命裡。
或者,不妨這麼說:要不是從你的內在投射出來,他們原本是不存在的。
因此,問題不在於外界,而在於我們自己。
我們體驗到世界是經由我們的視角創造而來,因為觀察本身就是參與創造的過程。
當我們在看我們的世界時,當我們在感受時,當我們在判斷時,我們就已經在創造了。
每天有無數的信息在這個世界傳播流動,但是只有很少一部分會進入到我們的視野,並更少一部分會被我們關注,並且通過我們人格的模式來解讀這些信息。
你接收的信息本質上就是你選擇的世界,你的注意力投注在哪裡,你的世界就呈現出來什麼樣子。
根本沒有一個獨立於我們之外的世界存在,沒有你觀察的參與,你的世界根本就不存在。
《生物中心主義》的作者蘭札博士提出一個古老的哲學題,
「如果一顆樹倒下,沒有人在場,那麼那棵樹會發出聲音嗎?」
一顆樹倒下,會引發周圍空氣的振動,這是一種空氣脈衝,耳朵這種感知器官可以接受特定頻率的空氣脈衝。
經由觀察者的大腦處理過之後,只有觀察者的意識中感知到「聲音」這種感覺。所以觀察者加上耳朵和大腦,是「聲音」的絕對必要條件。
外在世界和意識是直接關聯的,空曠的森林中倒下的一棵樹產生的只是無聲的脈衝——微吹的風。(甚至連感受到風也需要皮膚這種感知器官)
作者同時也寫到,一定會有某些人不屑地回答說:「要是沒人在場,一棵樹當然也會弄出聲響來。」
蘭札博士說,這不過是證明他們無法思考沒人在場的事情。他們的頭腦發現這個難題很難解決,就竭力想像自己不在現場卻又在現場的情形。
這種想像自己不在現場又在現場讓我們有了世界是獨立於我們之外的錯覺,認為世界在沒有觀察者的參與下也同樣會存在,甚至一個故事沒有它的觀察者參與創造也同樣會發生。
在做個案的時候,常常會有學員問我「老師,如果是你,結婚幾年後,老公對你的不滿越來越多總是指責你,你會怎麼做?」
或者「孩子現在很自閉,不願意上學,對我們很排斥,老師如果你是他媽媽,你會怎麼辦?」
每次遇到這種「如果是你遇到這樣的狀況,你會怎麼辦?」的問題,我總是覺得很好笑。
當然我還是會儘量滿足對方,給一個答案,比如說我可能會如何溝通啊,會如何看到關係底層累積的情緒……
但更終極的真相是,如果是我,這一切根本就不會發生,沒有假設的可能性。
因為這就是要求我去想像一個自己又在又不在現場的狀態,當你有今天的生活現狀,無論是和你的伴侶的關係,或是生命中其他任何領域,是因為你是這樣的你,才會發生!
只有這樣的你才會在過去做無數個符合你的人格模式的特定選擇,才能把事情推動到這一步,而換一個人作為參與者,則會有完全不同的版本發生。
很可能在起始點選擇就會不同,也可能中間就會很不同,無論在哪個節點做了一個截然不同的選擇,生命的路徑就會開闢出一條新的可能性,都不會是此刻的樣子。
總之,你遇到的這個現狀,沒有你的參與根本發生不了。
每個人都是自己生命的創造者,但是很多人無法接受這種理念,他們會反駁,那我的出生,我的原生家庭不是我選擇不是我創造的啊。
當我們選擇變成自己命運的受害者時,其實連這種受害者的狀態都是我們自己創造出來的,進而強化了我們過去命運的軌跡。
就如同我在《降臨影評:你在創作你的未來,未來也正在創造你》裡寫到的:
我們最初來到地球的這些已經設定好的常數,來到這顆蔚藍色的星球,成為這個國家的人,以及生活在這個族群和這個的文化中,還有選擇自己的父母,並在某個特定的時間點來到地球上,其實在這樣的限定範圍內,註定了我們以這個個體身份能體驗的範疇。
而這種範疇即是一種限制也是一種方向的指引,自由和限制是相對的,選擇和被選擇也是。
沒有限制的前提,連自由的概念都不會存在。
如何在有限制的情況下體驗到自由,才是能理解自由的意義。
到底是你在選擇你的命運還是命運選擇你,其實也是如此,因為最終你會發現,我們和我們的命運本身就是一體的。
你創造了你的命運,然後再去體驗自己的命運,你和你的命運彼此互為因果。
力量感的練習就是不斷在生命中去做一些超越於我們安全感的嘗試,一次剖白袒露自己脆弱的表達,一次旅行,嘗試那些知道對自己有幫助但又不敢做的事情。
一次又一次的敞開和嘗試,你會發現你的世界越來越寬廣,外在世界的擴展也就意味著你的內在世界已經不同了。